一九九九年“七·二零”以后,我被邪党人员绑架十几次。我那时没有修出多少慈悲心来,但是不放过讲真相的机会。今天我把有关这部份内容写出来向师父汇报,与同修交流。
在“炮局”看守所里讲真相
二零零零年腊月十五,我被绑架到炮局(这是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人给中国抗日人士建立的看守所),在这个滴水成冰的日子里,恶徒扒光了我的衣服检查,让我光着脚在很长的楼道里走向号里,一進号就被犯人泼几盆冷水,理由是外面刚進来的人脏,这是接风洗尘。
这个号大约有十平方米,里面关着十几个人,分两排,头顶头,里面的那排能伸开腿,外面的这排腿要伸到板下面,她们都用卫生纸垫起来。我的位置是厕所,夜间谁都要上厕所,所以不能垫,况且我也没有带任何东西,只好把腿蜷到肚子这,没有人给我被子,只好和衣躺下。每天两顿饭,每顿两个发了霉的玉米面做的小窝头,一碗白菜汤,全是白菜帮子,不知洗没洗,碗底很多泥,汤面上漂着很多星星,不是油,都是虫子。我开始只能吃半个窝头,喝两口汤。
号里的人多是经济犯,大多没有听说过法轮功。我向她们讲了真相,一个大学教授说:“我经常飞往各国,每年给国家挣两个亿。今年因为对方毁约,我進了监狱,被判无期。在美国有人送我一本《转法轮》,我没看,听你讲后真是后悔莫及。”我说:“现在想修也不晚。”她真的就开始修炼了,其他的经济犯大多都接受了真、善、忍的理念。
一次我因为盘腿坐被铐起来,这时号里被新关進三个法轮功学员,她们都是大年三十去天安门广场被抓的,因为抓的人太多了,积压到正月初三才被关進来。我们要求集体炼功。所长当然不会同意:“求求你们了,别给我找麻烦了。这功确实好,我知道,也许五十年后才能给你们平反,但是我现在得吃这碗饭。”同修要求盘腿坐。所长说:可以。我说:“我就是因为盘腿坐给铐起来的。”所长说:“盘腿坐不是炼功,我知道,因为我妈就炼这功。”所长当场给我把铐子去掉了。回到号里,她们对我们刮目相看,几乎都接受了法轮功。
2、抵制迫害,在同修声援下被释放
二零零一年六月二十日,我在A县被绑架。从早晨九点到下午四点,我一直被铐在一个没有盖好的房子的暖气上,站不起,蹲不下,我大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警察提审我时非说我是这里的一个头,我说:“我们没有头,進门不分先后都是弟子,我们共同的师父只有一个,那就是李洪志大师。”他说:“那你为什么还指挥他们?”我说:“我没有指挥谁。”他们说:“你还嘴硬,一点也不老实。”于是他们拿出从一位站长家里抄出的一封信给我念,然后说:“铁证如山,看你还怎么抵赖?”我说:“我的信写得多好啊!我告诉他们,我们只是修炼,不参与、不干涉政治。就这么简单、明了。这对你们政府不有利吗?我这不是在帮你们的忙吗?你们不但不感谢我还来抓我?岂有此理?”
他们确实感到无理,可又想把这个形势扭转过来,于是一个年轻的警察问我:“你到南方干嘛去了?”我说:“我的私事,不便与你说。”他觉的很没有面子,就想报复我一下,把我的拖鞋甩掉了。我可有话了:“你敢动手打人?你,一个五尺高的男子汉、武装到牙齿的国家机器里的武警人员,竟然动手打我这个赤手空拳的年迈的老太婆!你们首长怎么这么没有眼力,派你这样没有水平的人来办案?”他说:“江泽民说了,对法轮功打死算自杀。”我说:“你拿出条文来?拿不出条文就是你造谣!”他不说话了,审问停止了,似乎是我在审他们。这次提审就这么结束了。第二天他们三个又来了,我指着那个动手的年轻人说:“你不配在我面前出现。”很快他们三个都走了。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们借口我把这里的法轮功学员都带坏了,连杀人犯也炼起了法轮功,不准我在这里呆了,深夜把我秘密押到B县看守所,可他们没有想到我不下车,我要他们给我一个说法,他们感到我这个老太太不好对付,把B县看守所书记请出来调解,我说:“他们打了我,还要把我调离。我犯了什么法抓我?我又犯了什么规矩打我?不放我出去反而又把我关押的这里,我要求无条件释放。不给我说清楚我就绝食反抗?”B县看守所书记说:“我们这里绝不打你,我可以保证。”A县看守所送我的人一看有台阶下,马上就说:“我们也就是让你在这里呆两三天,就把你接走。”我说:“好,你说,两三天,到第五天不来接我,我立即绝食。”B县看守所书记说:“就这么定了。”
到第五天早晨,A县没有来人,我就公开通知B县看守所书记:“我要兑现我的承诺,要绝食反抗A县公安对我的迫害。”B县看守所书记同情法轮功,立即打电话给A县看守所,同时被关押在B县看守所的法轮功学员互相喊话转告,说我开始绝食了,反抗A县看守所的迫害,B县全体法轮功学员都支持她。在B县看守所全体法轮功学员(尤其B县看守所书记)的支持下,第二天A县看守所把我接走了,并很快把我释放了。
3、看守所抵制迫害 从此法轮功学员不值班
二零零一年九月十六日,我因发材料被关押在区看守所,落后、邪恶的管理制度对先進、文明的设施是一个极大的讽刺。法轮功学员被抓進来毫无人性的迫害,仅反夜间值班这一迫害,年轻的法轮功学员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尤其十一以前监狱里由于迫害太厉害,有一个犯人自杀死了,所有的监狱、劳教所、看守所都加紧了管理,看守所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也加紧了,有的被吊,有的被灌食,有的被罚,但没有屈服的。
这天该我值班了,前后号里的法轮功学员都已经公开声明不值班,但都遭到了警察的拒绝和谩骂。我绝不值班。睡觉之前头板把我的褥子扔到地上,叫我到地上去,我没有和她争辩,顺从的到地上去了,坐在褥子上,值班的人只能坐,不能躺。睡觉信号灯来了,大家渐渐的躺下了,过了一会儿,我也躺下了。一会儿门口墙上监控发出了“啪啪啪”的拍板声,这是监控室发出的信号,大家都还没有睡着,一个个爬起来,一看就知道是冲我来的,于是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叫我坐起来值班。任凭她们怎么嚎叫,我就是纹丝不动。一会儿狱警来了,她开开门走到我跟前,拍着我的肩膀叫我,这时我才慢慢的把眼睛睁开,爬起来说:“我晕了。”狱警什么话没有说就走了。我又躺下了。
第二天,管班队长一来就把我叫去了:“听说你晕了?”我说:“是,现在还有点。”“怎么回事?”我说:“吃不饱,吃饭没有定量,没有规矩,犯人想吃多少馒头,就吃多少,法轮功学员常常是没有馒头就不吃了,分饭都是犯人分,只给法轮功学员一点菜汤,非常不公,可是法轮功学员都不吭声,忍着。我炼功之前就有血压高、美尼尔氏症,你们不让炼功,这病随时都可能犯。再说这值班本来是你们的事,你们让犯人来管,谁能给你们好好管。我是法轮功学员,我们没犯法,是你们非要抓我们来,还要强迫我们值班。所有的法轮功学员都强烈的反对,年轻的法轮功学员为此都付出了血的代价,我这把年纪了怕什么?我豁出去了!顶多一条命呗!我不会自杀,但是我可不能保证别人也不自杀。比如你们要是管的太严,人家受不了,谁的责任?你们!你们头头降职调离,当事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一说,管班队长不但不训我,反而拿出一个大苹果说:“唉呀,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委屈,快给你补补。”第二天管班队长到监号里宣布:“从今天开始,吃饭要预订,吃多少订多少,按照自己预订的饭量吃。分饭时要有法轮功的人参与。从今天开始法轮功的人不值班。”
千千万万的法轮功学员反值班付出了多少代价,今天终于画了个句号。
4、在劳教所制止殴打法轮功学员
我被非法劳教后,迫害就更加厉害了,不能随便说话,有事要报告班长,班长传达给通道里的小哨,再转达给队长,再问你什么事,若是不允许,你就做不了。
号里谁不“转化”就是打。有一个研究生毕业的青年教师,被关在号内由恶徒拖来拖去的在屋里打,被罚蹲在门后面,不许上厕所,只好尿到裤子里。
我想向狱警反映监号打人之事,但小哨肯定不允许我去,而且狱警也不想让我反映这种情况。于是我出其不备突然噌的一下就跃过了三道防线,不管小哨们怎么喊叫,我一下子跑到大队长李某办公室说:“我向你反映个重要情况!”她说什么情况?我说:“我们监号里在打人!”她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谁?在打谁?”我就把监号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我说:“这打人的事情可是个大事,这是犯法的。现在这么打压法轮功,这是非常时期。可是等一切都正常下来的时候就得有个说法了。文化大革命一开始,我们学校造反派的头头很出名,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可是文化大革命没有结束,她就得了不治之病死了,这是报应啊!她干的事情太多太坏了,还带坏了一大批青年学生。还有很多公安警察听指挥命令,打死很多人,到文化大革命后秋后算账给弄到云南秘密枪毙了。你身为警察一定要把握好自己,听命令但也要有分寸,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啊,要为自己的家人和以后着想,不能因为一时的风光不顾一切。”队长李某听了没有反对,表示打人的事她不知道,并说:“谢谢你所提供的情况,你回去在监号里给我盯着点,不要这么干。”
于是我回到监号里大声说:“大队长说让我盯着点,你们不许这么干!”当天夜里一个值班的副大队长悄悄的把我叫醒,问我:“她们是怎么打的?”我说:“扇耳光,用笤帚打,把笤帚疙瘩都打散了。”看的出她是明白人。后来在劳教所搬家时,她借口身体不好留在留守处了。
5、在看守所抵制“夜提”
二零零四年十月一日之前,我在发材料时遭人恶告被绑架到派出所,后被非法关押到C看守所,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所以对邪恶的手段都经受过了,但所谓的“夜提”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就是警察白天不提你,等到夜里十二点以后再来提。在此之前大家都坐在板上等着,到夜提时,不管提谁,所有的人都要双腿弓起来,双手抱膝坐在板上一动都不能动,这时的狱警也特别邪恶,只要谁稍微一动,轻则骂你一顿,重则罚你站板或给你几个耳光,实际就是找茬变相迫害,真是邪恶至极。
这一天是个星期天,下午就传出要夜提,果然该熄灯的时候不让睡觉,每个人都很反感,尤其是法轮功学员都在和管班队长讲,应该取消夜提,白天有多少时间可以解决问题啊,没有必要非在夜里提审。但邪恶不是正常的人,听不進人话,哪个队长都不接受我们的意见,他们就是要搞迫害。已经十二点多了,几个监号里的法轮功学员都郑重的提出要睡觉,指出这是在剥夺人的睡眠权利。狱警却越来越张狂,根本不理会我们的正义要求。
我正在想怎么才能智慧的给他们讲,突然就倒在板上,门口的狱警大声的喝叫我,犯人上前拉我,不管她们怎么叫喊,我就是纹丝不动。狱警有点慌了,叫人把我从板上架出来,可是刚走出号门两步,我就走不了了,一下子躺在地上了,狱警又是叫值班所长又是找医生,几个人把我抬到值班室。所长和医生都到了,她们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喝,我颤颤巍巍的端起杯子从下巴颏都倒進脖子里去了,大夫给我量血压,我闭上眼睛默念:“高、高、高,使劲的高!”大夫不说话,屋里人都屏住呼吸,一点声音也没有。隔了一会,我想差不多了,睁开了眼睛,这时大夫出了一口气:“真吓人。”我问:“怎么啦?”他说:“你刚才血压高的都量不出来了,现在还180呢。”所长说“你想干什么?你想炼功吗?”我说:“我想睡觉。”于是所长对着监控喇叭大声的说:“全体睡觉!”我想我的行动已经向他们讲清了:不能剥夺人的睡觉权利,否则会带来想象不到的麻烦。尤其对长期失去人身自由的人,正常的作息不能打乱。
从此以后,看守所再也没有夜提了,以后進来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做夜提。
6、“你走正了,所有人一定是正眼看你”
二零零五年八月,我已经被关押到女子监狱了,正赶上监狱要争先進监狱,于是各监区的队长忙起来了,让所有的被关押人员帮助她们造假、胡编。大概内容有在各个时间段每个人都干什么了的记录,本来没有这个记录,要给每个人造一个系统的记录也是一个相当大的工程。
一天,管班队长给我发了一份卷子让我答题,时间却是二零零三年六月。我不答:“二零零三年六月我还没有被抓進来,所以我不答。”队长说:“为了咱们监狱能得到先進,你要做一份贡献,替出监的人做。”我说:“我不做。”队长说:“别人都在做,就你这么自私,一点也不知道为监区着想。”我说:“别人怎么做我不管,我是修真、善、忍的。我不做造假的事,我有我的做人准则,你们为了先進可以欺上瞒下、造谣胡编,这是你们的做法,整个社会都是这样,人的道德都下滑了,所以不认为这是错的,而我作为一个修炼的人,我已经知道这是错的,我怎么会明明白白的去干这种事呢?”她说:“你已经是没有自由的人了,应该听从命令。”我说:“我的身体没有自由,但我的思想是自由的,我的信仰不变,信师尊不变,谁也不能从我脑子里挖出去。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造假,那不等于侮辱自己吗?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
队长是一个年轻女警,她实在没话可说了,但她要占上风,于是说:“你瞪我干嘛?”我说:“我没有瞪你,只是没有正眼去看你,因为造假这件事是不正的,你这么年轻,为什么不有自己的思想,使自己的脚步走的正一些呢?你走正了,所有的关押人员一定是正眼看你了。”她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走了。从此以后她对我比较客气,对其他同修也不那么凶了。
7、正念走出看守所
二零一零年“四·二五”之前,邪恶利用我小儿子的无知和善良,采取卑鄙的流氓手段,以网逃犯绑架了我。我静思之后,首先采取的行动是不穿号服。恶徒剪掉我的衣服,我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忍过去了。警察要提审我,不去,不签字,不量血压,不吃药,他们强灌,我把药喷出来,一切不配合。绝食反迫害,几天后狱警把我骗到医院要给我输液,我不接受,盘着腿坐那,医生和狱警在商量怎么把我捆在床上给我输液,我听到了就说:“休想!”他们都不说话了,又把我送回监号。
专职队长对我说:“你这样做对我们这里女警是一个伤害。”我说:“我不吃饭只能伤害我自己,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他说:“她们要管你呀。”我说:“她们可以不管。”他说:“我已经给你出了黄牌了,不管你了,你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哪怕两天、三天,吃点饭,吃点药。”我说:“绝不!”他说:“那你就是拒绝一切進食和医疗。”“对!我要求无条件释放。”他说:“你这样做经济上会吃大亏的,还会影响你儿子。”我说:“中共早就对我经济上迫害了。至于说儿子,人各有命。我就是给他们留下金山银海,他们若没有这个福份,也会化为灰烬,我给他们留下的是坚持真理的良心。”那队长点点头说:“我尽快反映你的情况。”
第二天,所长找我:“我已经知道你的情况了。你为什么要采取这种办法呢?这会死的。”我说:“你接触了这么多法轮功学员了,你知道她们都是好人。可有多少年轻的法轮功学员被往死里打,被活活摘取器官。江泽民是灭绝人性的,我不想死,可我也不怕死。我都这把年纪了,怕什么?中国有句古话:士为知己者死。我们师父是世上最好的人,我身为他的徒弟,我为自己的信仰死了感到自豪。”他说:“我们可受不了,你不能死在这里,你得健康的出去。”我说:“那你就放我走。”他说:“你给一个星期的时间。在此期间你可以不吃饭,但要喝点水。”我说:“一个星期太长了,那可能我就要撂倒这里了。我决不喝你们一滴水。”他拿出一瓶矿泉水:“你已经四天了,偷偷的喝一点,这不影响我给你办。”我笑了笑:“谢谢你的好意,我修真,怎么会偷喝呢。我就是要做到滴水不進。”第二天我无条件的离开了这个魔窟。
二十九年对于人类历史来说,真不算长,但我的感受太多了。我走过了很多路,到过很多地方,认识了很多同修,也吃了很多苦,经历了很多故事,但我不敢说救了很多人,因为离师父的要求差的很多。
谢谢师父!
谢谢同修!
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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