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半夜两点,我们坐在曼谷一个难民营的地板上。明天早晨我们要赶飞机,但在采访法轮功避难者一个星期后,他们告诉我们的事情仍然回荡在脑海里。
陈洁说:“起先我以为仅仅是我。但接着,一个接一个,更多的法轮功学员被带入我们牢房。他们的腹部、胸部和背部也有电棒点击出的黑泡。”
陈和所有受我们采访的人都有好友被中共警察杀害。他们是幸存者。我带着难受的心情离开——我无法给他们带来公正。
一年来,盖特曼(《失去新中国》一书的作者)和我为他即将出版的新书走访世界各地。我们从俄哈特(Earheart)基金会和瑞典的瓦伦堡(Wallenberg)家族得到研究资金。为了减少开销,我们睡地板,吃方便面。但想到我们从早到晚听到的故事,我们怎么好意思抱怨。
悔过!
我们采访的学员提供了相应的遭受迫害的证据。证据如下。
学员因抗议,发传单,甚至是在家里炼功而被拘留。他们先被剥光衣服。接着不给饭吃,不让睡觉。他们被告知,不放弃法轮功就不能吃饭、睡觉或上厕所。
接着,家人被利用。李卫逊(译音)告诉我们她的母亲如何被带进拘留所强迫她写悔过书:
“我母亲说,写了我们就回家,好么?”我忍住眼泪。“我给你下跪了!”我扶住她说,“妈,你知道法轮功使我健康快乐。我所做的完全合法——他们才犯了法”。当我看到母亲离去时心在流血。
学员们在拘留所经常遭到殴打并被以痛苦的姿势吊挂起来。从那里学员们被送到“劳教所”。一些报道估计劳教所里超过一半是法轮功学员。
在劳教所的牢房里,他们象奴隶一样制造输往西方的产品。牢房里满是粪尿臭味。陈英(译音)在巴黎告诉我们,要包装的一次性筷子掉到地上后,他们被命令捡起来接着包装,他们的指甲上流着脓血。
不是幻觉
一些学员,象来自杭州的前摩特罗拉技术员李和平(译音)被注射不知名的药物。药物使他产生幻觉,好似被蛇围绕着,活生生地被冻僵,被火烧,重复的死去无数次。
那些是幻觉,但是真实而同样恐怖的是为摘取肾、肝和心脏而杀害法轮功学员的报导。十五位学员告诉我们他们如何被与其他监禁者分开,受到奇怪的体检—— 验血、拍全身X光、做B超,验尿和其它一些检验——显然是针对他们器官的功能。
那么这些骇人的事例是真实的,还是这些人在中共政权否认下的一面之辞?我们所采访的一百多人,和其中一些人给我们看的酷刑伤痕,毫无疑问的表明——这些迫害正在进行,而且是全国性的。
但是你毋需光听我们的一面之辞。法轮功学员遭受的逮捕、酷刑以及死亡经常列入联合国特别调查员和大赦国际这样组织的年度报告中。
投诚到悉尼的前中共警察郝凤军佐证了中共殴打、电棒电击、编造造谣宣传影片以及庞大法轮功学员监禁人数的细节。其他投诚者说警察按来自上层的内部命令行事。
那些拒绝合作的受到严厉惩罚。人权律师高智晟调查、收集法轮功遭受迫害的指控,却被逮捕,自己反受到酷刑折磨。
隐藏在附近
当然,中共极力隐藏这些暴行,收买国际社会使其噤声。对学员及其家属而言,这并不意味着迫害就不存在了。
我在海外的一些中国朋友最近给家里打电话,发现他们的父母被逮捕了。奥运前的大抓捕拘留了八千多名(法轮功)学员,一些人被劳教数年。
在中国摩天大楼和奥运场馆不远处是关满法轮功学员的劳教所和监狱。当然,中国媒体对此不能报道。
甚至西方记者都告诉我,他们的报纸对法轮功有噤声的政策。但是西方的复杂性是我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探究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