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是96年还是97年,晚间九点KBS电视新闻里报道了众多中国人在修炼法轮功,并放映了大批学员们在公园集体炼功的镜头。当时我想,如果这种功法能在韩国普及,那我也要修炼。此后在电视和报纸上有关法轮功及师父的报道我都不错过。
99年之后的一天,我看到了法轮功在中国受镇压的报道,我想中国是共产主义国家,是不是因为那里的当权者担心民众聚在一起会形成一股社会势力才施加镇压的。同时在我心中也对受到镇压的法轮功学员和受到限制的师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惋惜,这之后,只要报纸上出现有关大法的消息我都不放过。
就在法轮功逐渐在我头脑中淡漠的时候,2001年5月10日,我在《中央日报》上看到了《转法轮》的广告,按广告中的网址進入大法网页,阅读了《转法轮》正文前的《论语》。在读书的过程中,从头顶到脚底有电流通过一般的感受,一口气读完了一讲,立刻就与附近的炼功点取得了联系。从第二天起,每天凌晨五点坐出租车到海运大学新都市大川公园去炼功。
第一天到了炼功点,站在十多名学员后面跟着炼了三十分钟的动功,然后又炼第五套功法。试了试只能单盘还无法双盘。炼了45分钟,双腿疼痛难忍。但我学《转法轮》后悟到:只有通过吃苦消去业力,才能修炼的道理。回想往昔虚度的岁月,对这部大法我虽然还不十分了解,但我感觉到这部大法能指导我的一生直到最后。所以现在必须要忍过去,我喊着师父的名字,不知不觉间腿上的痛感消失了,感觉只有上身飘在空中,浮在身旁的湖面上。这种感觉维持了几秒后,腿上又有痛感袭来,不久之后又感觉只剩下上身飘在空中,如此反复了四、五次后,第一天的炼功结束了。这种神奇的感受促使我每晚八点都到炼功点来炼功。
此后不久,我们搬了家。我在新家附近的大延小学开设了炼功点,每天凌晨到那儿炼功。晨炼过后,傍晚又到广安里去炼功。白天我就出去散发真象资料。这样过了一段日子,我又通过网络得知,中国同修们所承受的巨大魔难,我感到自己修得太舒服了。这促使我迫切地想为大法做些什么。
终于师父的经文《在佛罗里达法会上的讲法》在网上刊登出来了,我一口气读完了全文。看到正法進程已经到这种程度了,而自己还在个人修炼的小圈子里打转转,众生盼着自己去救度,而我却只满足于每天早晚学法炼功,想到这些我羞愧难当,自己就象个还不了债的人一样,有负罪感。在读法的过程中,我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哭着向师父说:要走出安逸的个人修炼的小圈子,从明天起就到往来行人众多的釜山火车站广场去洪法讲真象。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以至于什么都做不了。
但第二天,1月15日,睡过一觉之后,激动的心平静下来,想到要独自去釜山火车站炼功洪法讲真象,那真如作梦一般,我担心极了。但我不能因此就背弃我与师父的誓约,又没有什么其它的好办法。最后我想起《转法轮》中的话“难忍能忍,难行能行”我决定不再这个那个想得太多,抛下一切顾虑。
出发前我发了正念,到了釜山站后,没有合适的场所悬挂印有真、善、忍字样的横幅。我就想把他挂在出租车站台旁。这时一男子走过来阻止我说“站台旁边不能做生意。”这时我的情感如洪水般涌出,毫不示弱的对他说,“我是向警署做了集会申报后,才到这儿来的,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呢?别一律说不行,你也说说有没有其它的方法?”我严肃的跟他这样说之后,这个人就突然住手了,然后低声说:“你去喷泉那边吧。”
我在喷泉前挂好了横幅,开始炼第1、3、4套功法,却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正确与否。就在这种半兴奋半紧张的状态下又炼了30分的第2套功法,心才平静下来,接着坐下来炼完第5套功法之后才回家。
在我以这种方式助师正法的过程中,方方面面的干扰也很大。二零零二年的一天,我在釜山火车站炼功的时候,来了两个陌生的男子,一个穿着黑色的夹克衫,背着一个相机和包,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身材比较瘦,长脸。
我炼完第四套功法,刚一睁开眼睛,看着我炼功的那两个人就向我走来,长脸的男子用逼迫的语气威胁我说:“大姐,你在这儿干什么,在中国不让炼,你为什么还炼?”旁边背着相机的那个男子说,“这个人是中国大使馆的职员,在中国是抓法轮功的人。”用强制的口气威逼我说炼法轮功不行。
我说:“这里是韩国,在韩国,对人类有益的法轮功不但没有不让炼,而且政府还许可我在这里炼功,为什么中国不让炼呢?”我这么一说,围观的人就异口同声地说:对呀,这么好的功法,为什么不让炼呢。这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灰溜溜地走了。
我还多次受到流浪汉的干扰。有的流浪汉在我炼功的过程中就把录音机拿走,或是把磁带拉出来。也有来要钱的,在我做“叠扣小腹”的动作时,一些喝醉酒的流浪汉要跟我握手,抓着我的左手摇来晃去。还有个年轻的流浪汉就像踢足球一般,一脚把录音机踢出三米多远,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下,我独自一人在这里炼了两个多月时,在影岛住的一位同修也来和我一起炼功。3月22日,我们俩一如既往挂好横幅开始炼功,当炼到第四套功法时,有人向我们这边走过来。听到这沉重的脚步声,我们微微睁眼看去,这是一个年轻的流浪汉,他的裤子一直撕裂到大腿部,满腿伤疤,面露凶相,正一瘸一拐地向我们走来。
那天不知怎么,天特别的暗,过往的行人射出来的目光也是稀少而漠不关心,瞧行乞者身影的第一眼,顿时放射出一股怯意突袭而来。
害怕也是一种执著,要放下这一念,我想着继续炼完了第4套功法,睁眼再一看,行乞者正躺在放传单、报纸、宣传册子的地方,面露凶相。这使很多对法轮功有兴趣的人也望而却步,也使我的心情变的低沉。
斜躺着的行乞者缓缓起身后,以无钱回家的理由,伸手要车费。但是我的情绪已经非常低落,在这之前我每当听到露宿者的窘境时,曾施舍过住宿费、饭费等,甚至连我穿在身上的夹克衫也曾给过,他是不是习惯要东西了,想到这儿我拒绝了。我告诉他我只有地铁卡,但是他却说:你走着回家,地铁卡让给我。我断然拒绝了。
这时他撒赖说:连穷人都不帮助还在釜山站前修炼什么?说着一把抓起传单和报纸撇出去撒了满地,然后开始破口大骂。
瞬间我的身体像在炼炉中一样全身沸腾,心里想:要炼第5套功法,随即坐下了,可还是按捺不住,突然起身以压倒一切的气势大声叫到:“你在这儿还敢撒野,赶紧把撒在地上的东西给我整理好!”然后,走了过去比划着。行乞者大声叫嚷着:“在这里谁也不会怪我,不给钱的话现在马上回家!”
事件的发生太突然,甚感荒唐和愤恨。就在我要给警察局打电话报警的时候,行乞者的拐杖打在了我左胸的上部和肩上。在我看他的瞬间,不知怎么我想起了师父的面容。突然师父的一句话在我的脑中浮现:“打不还手。”我立刻停止了这种心怀愤恨的对抗行动,坐下来盘腿,发正念。但是在发正念的时候,仍然无法消除内心的委屈,立掌的手和身体在剧烈的抖动着。
发正念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一边发正念一边想:“师父,请宽恕那个孩子。”这样反复了三遍。但是行乞者还是三番五次用拐杖敲打我的肩、胸,立掌的右手,并把自己乞到的饭、咸菜等物品扔到了我的脸上。被挥动的拐杖刮起的眼镜掉到了地上我也没有理会。无奈的行乞者走到另一位同修那儿要了一些钱。
在周围看热闹的人中有一个露宿者给派出所挂了电话,警察来把那个人带走了。在派出所做证的时候我表示:我作为被害人不想处罚那个行乞者。但是警察说:这个行乞者,已经给路过的行人造成了很多伤害,不能就这样放过他。警察要把他遣送医院,得到从新治疗和精神医疗。
饭和菜撒满了我的全身发出刺鼻的味道,我只好坐的士回了家。因为眼镜腿儿坏了,我用手矫正着焦点,愤愤不平的心情油然而生无法平息,我向师父诉苦又诉苦,哭了又哭。
看着自己肩上发紫的伤痕就觉得委屈,然后我又哭了。师父在《精進要旨》“何为忍”中讲:“忍是提高心性的关键。气恨、委屈、含泪而忍是常人执著于顾虑心之忍,根本就不产生气恨,不觉委屈才是修炼者之忍。”我反复想着这句话。过了几天,我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我说 “请宽恕那个孩子”这句话是出于真正无怨的善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想那次考验是不是看我有大忍之心?也许是提高我的心性,所以才这样安排的吧!我这样想着:我会在正法修炼路上默默的走下去,努力做好证实法的事情,努力做好大法弟子应该做好的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