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实大法之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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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网2003年6月23日】

(一)1999年7月21日

各市县公安局突然在7月20日前几天抓了很多法轮功学员,这样好的功法不让炼,使人百思不解。1999年7月21日早上开始,本市有上万名学员,不约而同地到了省委反映情况。我们推派两个代表。可是外面来了许多警车,很多警员开始抓人、打人。第一排学员胳膊挎着胳膊不让警察抓,一会儿又来了更多警员,开始一个一个地把我们往车上拽,他们把我拽到了警车门那儿,我不上车,又跑回了原来的地方,并且大声说:我们是好人不是坏人,为什么抓我们?他们抓了我三四回,我都跑了回来。后来又来了两个警员把我给扔到了车上,使我两条腿跪在车地上。当时我看到一个男同修挨警员的打,我就喊:警察不许打人!警员就训斥我。我们被送到了体育场,里面已经抓了很多人了,而且还在不停地抓人。

偌大的体育场不一会就抓满了人,七月的太阳好毒,天气很闷热,我们在体育场里整整曝晒了一天,没吃没喝。晚上来了很多大客车、警车接人,却不告知往哪里送。心想不该上车跟他们走,可是我们都是自发地来的,没有组织没有联络人,很多人都上了车,我悟到我们应该待在这里不能走,因为省委还没答应放人,但干着急也没用。就这样一辆一辆大客车,没多长时间就把所有的人都给押送走了。我也被押送到区分局一个楼上,里面已经坐满两百来人,逐个登记才放我们回家。

(二)1999年7月22日到北京

隔天7月22日天还没亮,省委附近就坐满法轮功学员请愿,大约有一万多人。天刚亮就来了比昨天更多的公安和警车,还来了大客车警车,这些公安见人就猛打,好几个打一个法轮功学员,狠命地扭住女学员的头发往警车上拽。就这样一车一车地都押送走,听说押送到城边很远的地方,晚上很晚才让回家,地上到处都是学员的鞋子。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对省委彻底失望了,于是我决定当天下午启程去北京。到火车站一看到处都有公安便衣监视着,尤其是看见我这么大岁数的聚在一起的就凑上来盘问,有的学员当时就被赶出火车站。有的男同修被警员殴打、拖走。我上火车时,火车车厢门口就有警察把守,盘问每一个上火车的人:你去北京干什么?和谁去?在什么单位工作等。我们好多学员给拦截回去不少。真的能上车的还不多,我要不是说是去办事,也上不了火车。上车后人很多,我们是站票,就在车厢末尾门口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从火车站,到北京一路上到处都有公安,一次一次地盘查,你是什么单位的?你去北京干什么去?到北京刚下火车,就看到许多公安不出示任何证件,就一个一个地翻包,翻到法轮功的书,就把人带走。

来到旅店看到墙上贴有不接待法轮功的通知。我在离北海不远一家旅店住下了,真希望能遇到大法弟子,我在北海公园转了大半天,也没看见他们的影子,就无精打采地回来了,正着急呢!这时我们房间来了一个青岛的女孩子退房,她走到我床边说了一句“生无所求”,我应了一句“死不惜留”。我们彼此都信任地点点头笑了。我告诉她,找不到我们学员很着急,她说:你明天去西单商场门前,那里每天有很多同修。她说前两天都去天安门,看到了天安门前警察正在抓我们学员,装了满满一警车。她跑到里面,可是就是不抓她,还往外推她。她刚结婚没多久就发生了这件事,她就来到了北京上访。她每天去很多地方联络我们同修,大家互相鼓励,我们谈了一会儿她就走了。

晚上我们房间又来了两个女士,一个三十来岁,带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另一位是她的婆婆六十多岁,不知是否是同修,就试探着和她们聊一会,原来也是大法弟子。她们一共来了四个人。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西单商场,到商场门前一看有很多人,到处都是几个人在一起谈话的,就知道了这都是我们学员。于是我也走到他们身边,大家一起谈了起来,这才得知,他们都是这几天从全国各地来到北京的,听说7.21那天北京警察抓了很多学员。7.22以后来北京的学员都不很明确该以什么方式证实大法,每天都在西单商场等消息,因为我们以为还会有像4.25那样的上访,可是一连一个星期没有什么消息。这时就有很多人觉得再这样等下去也没啥事了,也有的学员认为我已经来过北京了,就像完成任务一样,于是开始回家去了。但也有一些人不想回家,想再等一等。我心想我是出来维护大法的,怎么能来了就回去呢?我心里发愿,法不正过来决不回去。想起了师父说的一个心不动能制万动,这句话的内涵我说不清楚,但是我心里明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每天都和同修切磋,把我悟到的想法告诉大家,我觉得北京需要我们,我们就是什么事也不做,就呆在这里,也能引起重视,人要多起来,我们将形成一股强大的正法力量。

(三)重视学法,送书给同修

我发现除了个别几个人带书之外,其他好多人都没有带书。有的人说我们现在在北京不适合看书,带书还有危险。我想我们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不看书学法啊!不看书就不知道怎么做了,我把这个想法和一起住店的一个同修讲了,那个同修说:对呀!我4.25以后才得法,还没有看完一遍《转法轮》呢!我说那你更需要看了。第二天他们一家去到西单商场,就有一个北京弟子送给她一本书。师父讲了,“你有这个愿望就行,修在自己,功在师父。”是师父安排人送给她一本书的吧!可是没过两天,和她们一起来的一个学员给家里打电话,他爱人连哭带闹的,他就和她们一家人回家了,书却留给了我。我告诉所遇见的同修必须得看书和学法的重要性,大家也逐渐的重视起来了,有一天和三个同修交流要看书学法的事,他们三人也想看书,正愁没书呢!这时有一同修给他们三人送来三本书,你说大法就那么神奇。

可是书实在太缺了,这么多的人,北京弟子才能给我们送几本书,我和一个M城的同修叫思宁的女孩一直住在一起,她很可爱悟性也很好,我们俩在一起很久。这时一个北京弟子通过别人介绍,把思宁找去,因为思宁会计算机打字。思宁和北京学员在一起买了一台计算机和打印机,每天印经文。她带我去她住的地方,那个北京学员是一个30来岁的学员姓丁,他们哥俩,弟弟叫枫儿会计算机,他们家每天都有很多学员来来往往,我就在他们家附近的旅店住了下来。他们印出来的经文,每天拿到各个地方散发给学员。但是《转法轮》不能印,而我手里的书也经常被学员要走。晚上我和思宁,还有小丁在外交部大楼外面的马路上坐下,听师父的讲法录音,并在一起切磋至深夜。第二天小丁约我到日坛公园,他拿了好几本《法解》,还有一本《转法轮》给我。我们在公园的大山石上看书,不一会儿他来传呼就走了。走之前他告诉我说还有一些书,要我明天送给别的学员,明天再告诉我送给谁。

正学法突然有人说话,抬头一看是一个三十多岁女人领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站在了我跟前,她看着我手里的书微笑着。我让她坐下来,从她的眼神里知道了她也是同修,我把手里的书递给了她。她给我讲述了她的经历,原来她是某县一个法轮功辅导站站长,警察把她抓起来之后她跑掉了,来到了北京。后来她丈夫带着孩子来北京,找到她之后,把孩子扔下来就走了。她说她原来在家时,全县的大法书籍资料都由她管,临走前她把好几百本书都放到了她妹妹家,为了让妹妹好好保护书,她把自己的店铺生意都转让给了她妹妹。可是前几天得知,她妹夫因为害怕牵连自己,把这些书都用汽车拉走倒进了一个大水坑,说到这里她哭了起来,我也心疼得掉泪。分别时我把那本《转法轮》送给了她,她很高兴,领着孩子走了。

回到旅店之后,小丁急急忙忙的找到我,把一大兜子书和录音带、录像带,他自己所有的资料都给我,叫我发出去。他说有一个学员在他家的门口看一本没有包书皮的《转法轮》,被街道的人举报给抓走了。他回来后听说此事,就赶紧去了派出所要人,就回不来了。他是偷偷溜出来,回到家才把东西给拿出来的。他把东西放下就急匆匆地走了,这时我想起了小丁说要把书送给什么人,可是我忘了要给谁,这可怎么办?晚上我和思宁顶着大雨去到前门地下信道等地发书很晚才回来。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思宁拿着书准备到西单商场去找人。当我们坐地铁来到复兴门站时,我晕车就要呕吐,因此就下车,在复兴门没有走几步,看到在小丁家里认识的一位学员,我告诉了她小丁被抓了。她突然对我说,小丁要给我送书,这回送不了了。这时我才明白,我为什么在这一站晕车下车,原来需要我在这里见她们呢!于是我把书给了她们。在这之前,我总是觉得师父在美国,通过这件事,我才悟到了原来师父每天都在我们身边,知道弟子的一思一念,随时呵护着我们。

(四)感人的进京上访故事

我和同修在一起交流的时候,听到一个非常感人的故事,有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家住在农村,她想去北京证实大法,但是她家地区的派出所和各部门都看得很紧,使她难以脱身,各个马路口都有人把守。她没有办法只好在40度的高温下,钻高粱地走向北京,一共走了七天七夜的高粱地,到北京她身上脱了一层皮。后来我还见到那个老太太,我看到她脖子上还留下脱皮的痕迹,她说还有更了不起的学员呢!村里有一家都修炼,他们想去北京证实大法,但是各部门派人在他们家附近把守,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房门敞开,这样看守以为门开着,家里一定有人,这样把家都舍弃了,去了北京。

我在北京经常和同修在一起切磋,一个重庆的同修和我们谈了她在外头餐风露宿的经历,还讲起了有的同修为了来北京,上不了车就找一个拉煤的货车车厢,趴在煤车上,来到了北京。有一对夫妻,男同修姓邓,悟性很好,大家都很愿意和他们在一起切磋,他们俩没有怕心。有一次在天安门广场被公安翻包,他的《转法轮》就在书包里,公安在书包里翻了好一会也没翻出来,我知道这是因为他没有怕心才免遭一难。我在西单商店门口看见了我们炼功点的同修小王,她30多岁抱着一个一岁多的男孩。那孩子正在发烧,身上穿的又少,我和思宁给小孩买了一套衣服穿上。这位同修是在7月21日从市体育场没回家,直接来了北京,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她虽然得法很晚,但她正念很强。

有一同修讲,有几个同修在去北京证实大法的路上,因为他们几个人是走着去北京的,过度的疲劳使他们坐在地上,实在走不动了。这时他们大声喊师父,这时就听见天空中有一个声音在回答他们「孩子们哪!」他们一听这不是师父的声音吗?他们顿觉力量倍增,起身就往北京的路上前进;还有同修讲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走向北京去证实大法,不知道路,这时天空中有一法轮在前面给他带路,一路上他跟着法轮走向北京;还有一个同修讲,有一个老太太在北京天安门广场看《转法轮》,这时有一公安把她手里的书抢过来,说这么大岁数还看武侠小说,就没找她麻烦。

小丁给我来传呼,说他被释放回家了,我到商厦地下支厅等着他。我和思宁来到了商厦地下餐厅。这时小丁来了,他满面春风,真像是从战场刚打完胜仗回来一样。不一会他弟弟枫儿也来了。他就同我们讲被抓后的经历,他被押送到北京刑事看守所,在那里顶着压力天天炼功,晚上睡觉必须得侧着身子,吃的是窝头。一次一个窝头渣掉在地上,他捡起来吃了,而且还没有怕脏的感觉,吃的执著放的很干净。他讲得很开心,他为自己能在里面做得好而开心。他说临去时做了一个梦,梦见去一个地方救三个人。到看守所之后,他在里面弘法,真的救了三个已经判了死刑的人,他们说自己以后也学法轮功。讲完后,他问我为什么不开心,我讲了给家里打电话得知小弟两口子还是走不出来的事。他说:你愁啥!“觉悟了的本性自会知道如何去做。”我知道,这是他通过这次经历悟到了的这句话的内涵。

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她父母都是法轮功学员,因是辅导员都被公安抓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就和同修一起上北京证实法。她在小丁家计算机边看枫儿打字,她说现在这个场面在以前的一次梦中见过。有一次她和几个同修在一起被公安包围了,查身份证,可是她没有身份证,心想这怎么办呢?她想为了证实大法豁出去了,这一念一出,就听一公安手指着一个同修,大声对她说:你还不同你姐姐走。可见这一念有多重要啊!还听说有一个同修带了很多经文在派出所门前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有一公安来上班,看到有人躺在门口睡着了,地上有一大卷经文,他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于是就把这位法轮功学员叫醒,说:「起来!起来!快把这个发出去!」

有一天在西单商店门口,思宁向我要《转法轮》要送给别的同修。我很不容易得到了这本书,不想给,想着思宁得法晚,《转法轮》读得太少,我把书给别人,思宁就没得看了。不一会思宁她又管我要书,我没办法只好恋恋不舍地把书给了她。她拿着书给别人送去了,我心里很难过,想起家里有那么多书,要是拿来该多好啊!于是我把想法和那个叫“黄背心”的同修讲了。因为他经常穿黄背心所以大家都叫他黄背心,他说那就回去取去,我说我不行,有太多怕心。回去的话怕因为我的心招来麻烦,他说他去,我很高兴。这时思宁说她去,我看着她说:你去能行吗?她还没回答就和那位同修去了。他们走之后,我和另一位同修到各处去发放衣服和经文。我们最后来到了复兴门,在复兴门那里,有很多同修在长椅上坐着、躺着。我去了之后把衣服和经文发给了他们,接着就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切磋。

(五)便衣骗钱

当时我和一位来自黑龙江的同修一起谈,当时身边还有一个男青年,二十几岁,开始我还以为是她哥,也没太注意就说起话来。那个男青年说他在公安局工作,并拿出了一个工作证给我们看,我一看证是公安的,他说他为了法轮功把工作放弃了,现在也在外面住,说昨天就在复兴门桥底下。我没有怀疑,这时那个女学员喊我同她去厕所,我就一起去了。她怀疑这个男青年是便衣,我说他不是你哥吗?她说:我哥在那边坐着哪!我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说我已经和他呆很久了,他把我二百元钱要走了;而且在谈话时总是说师父的名字,也谈不出修炼人的话来。我听了之后吃了一惊,说我们得赶紧回去,小张还和他在一起呢!于是我们就朝那张长椅走去,到那一看,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为小张担心起来,就到处找他,不一会儿,我从最里面漆黑一片的树林里的长椅上找到了小张,这时小张正和那位便衣谈话呢。我把小张叫到一边说:我们走吧,他是便衣。小张镇定的说:我知道,没有事,我晚上不走了和他一起住,给他弘弘法。我听了就和那个女学员走了。我们到处找地方,都凌晨好几点钟了。我们就往宣武门方向去的路上走。来到路边一个广告牌子后面躺下了。那地方有很多小便我们也顾不了这些,就拿块塑料布铺在地上。清晨4点钟我们就起来炼功,6点来钟就往前门走,感觉没走几步就到了,真像是“移念到眼前”的感觉,我们边走边说今天晚上还在一起住。可是到了前门我们吃过饭在地下信道上面坐着,她突然看到她父亲出现了,到北京找她来了。她就走上去和她父亲见面,不一会儿回来告诉我,说她丈夫和孩子都一起来了,今天不能和我一起住了。

于是我就自己往前走,走到一个饭铺前,看见小张正在吃饭呢。我过去问他怎么样,他说没什么,谈得很好。我放心了。于是我们俩一起往前走,走到一个摆地摊的那儿,有个又高又大的男人一把揪住了小张的耳朵,非得让他买自己的东西。我一看急忙上前冲那个大汉说:你干什么!把手放开。我拽着小张就走了。我安慰他说,你可能前世欠他的,现在找你要债来了。我们走到复兴门,找到长椅坐下来休息。我把脏衣服用外面浇草的水洗,刚打上肥皂搓了几下,就有一个同修过来说,警察把复兴门的长椅给包围了。

我一听,顾不得衣服上的肥皂泡,就把衣服塞进了塑料袋。我们往北走,别人都朝城边去,我说咱俩别走那么远了,就在这找个地方住一宿再说。他说行,我俩去买点吃的。我拿钱去买了一块饼回来,小张在一边不吱声,买了就吃。我当时很奇怪,我和别人在一起都是抢着买,现在为什么不吱声了呢?我想他肯定是没钱了,于是就取出200块钱来。他收下了之后和我说,他那次被抓着跑出来之后,兜子没拿出来,钱都在兜子里呢!本来还剩几十块钱,那天又给便衣骗去了。我们晚上11点多也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后来看道边儿停了一辆大客车,一看靠马路台阶那边能睡俩人。我们准备铺报纸,可是打开报纸一看就两张,一个人都不够。我们想都夜里11点多了,卖报纸的也都收摊儿了,去找点儿别的吧。可是上哪儿去找呢?我们看到有一家门里边堆了很多纸壳,就同他们商量买一块,可是人家就是不卖。没办法,我们就往回走,我看到一家饭店门口有两个纸箱子。走到门口把那两个纸箱子拿回来后我们才睡下,那时都十二点多了。

(六)后悔没有去信访办

到早上四点多我们起来开始炼功,先炼动功,等到炼静功时,马路上就有很多人骑自行车上班。正在这时一辆大卡车满载一大车货往前开,突然路边的一个大树枝被大卡车上的货给撞折了落在路上。大卡车不走了,就把路给堵死了。两边都不能过人,他们都忙着搬东西,没人看到我们。等我们刚炼完功,那辆大客车也开走了。我跟小张说,你看,那大卡车就是来掩护我们炼功的。

白天我听说思宁把书取回来了,正在和同修发书呢。她和重庆的那位研究生女孩在一起。晚上我在复兴门的长椅上,10点多钟的时候,有两位辽宁的同修来了,和我谈了起来。他们说要去信访办上访。我当时一听觉得很有道理,想跟他们一起去,应该先把上访信写出来,他们俩一致同意让我写。我一直写到后半夜两点多钟才写完。一早起来,我们正准备去信访办,有一外地的男同修知道了,就劝我不要去,劝了好久。这时我身边来了几个河北的老太太,她们也想一起去,我和那两位辽宁同修说,我和几位大姐一会儿一起找你去,你俩先走吧。他俩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那眼神是:快和我们一起走吧!但是我怎么能扔下那几个大姐不管呢?我只好让他们先走了,并且说我到永定门1号等你。

走到了前门,这几位大姐就非得要和那位男同修切磋,看看他怎么个看法,于是就坐了下来。结果那个男同修就开始劝我们不要去,还讲出一些道理来。那几个大姐听了之后马上就说不去了。我一看真后悔没有和那两个同修去信访办。路上小张也说,不让我去信访办。我说那我去永定门告诉那俩同修,别让他们等了。我和小张没有坐车,走了几个小时才来到永定门。可是连那俩同修的影子都看不见。我们在1号的胡同口等了很久才离开。回去后我想,去信访办的那俩同修做的是对的,而我没能顶住干扰,错过了机会,我很后悔。

过几天思宁和那个大学生到复兴门来见我,天下着小雨,思宁说他们坐特快的火车十一个小时才到,可是拿书回来坐的是慢车,才七个小时就到了,你说神奇不神奇。我还没等同思宁说上几句话,黄背心就叫我和他一起发衣服。就这样我和思宁匆匆见面,又很快的分开,后来她来电话说她同那个女孩到县城去取书。我和黄背心去了很多地方,公园等地给在外面住的同修发衣服,因为己经都立秋了,早晚很凉,一些同修都身穿短衫和短裤。听说慈悲的师父点化给一个深圳的同修,叫他赶快往北京发服装给在外面住的大法弟子,那位同修往北京发了很多衣裤。有一天我同爬煤车来北京上访的那个同修去北京各地发塑料布,碰到两个北京的同修也发塑料布,我鼓励北京的同修走出来,因为北京的同修走出来证实大法的不多,后来听说这两个同修真的走出来了。

(七)越苦的环境越能熔炼人

我们在天安门的围墙坐下来休息,这时我想起小张来,一看他们都修的那么好,没有观念,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师父在解法中讲过:“过去那个古人行动非常快,日走百里;那个马日行千里,不说假话。人的思想比较单一,比较专注,做一件事情就是一条路,他一定做好。”(《在长春辅导员法会上讲法》)看看我自己走路那么慢还很累,人家走快的反而不累,而且我执著圆满的心出来了,自悲心也出来了,我偷着哭了。这时我站起身来,来到围墙边看着天安门围墙内的河水,突然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站在法船上往前走,河水落在我后面,想起我现在已在法船上,还自悲什么?师父为了鼓励我,让我感受一下大法的神奇,自悲心一下就消失了。我和同修一起往回走,边走边背法,走着走着我回头一看,把那两个同修落下我那么远,我第一次感受到走路快的轻松。我明白这是师父又一次地鼓励我,想到师父的慈悲我流下了眼泪。

一天我在公车上想起自己在外面的这段时间提高得这么快,如果刚来北京就在外面住该有多好啊!可是就因为我有钱在旅店内享受,这时我感到钱不是好东西,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钱就像一张纸,对我们修炼的人一点好处都没有。听说有一男同修很有钱,他住的是大宾馆,吃的是大饭店,后来和在外面住的大法弟子交流后,他感到在外面住提升太快了,而且外面的同修每天都那么苦,自己还在享福,于是他从大宾馆搬到外面住了,把所有的钱分给了没钱的大法弟子。

第二天我在礼士路的长椅上听一个男同修说,思宁真了不起!我们在西单商场门前切磋的时候,来了一辆警车,公安下来就往车上抓人。这时有一个警员拎起了一个兜子,问这是谁的兜子?思宁走上前说这包是我的,把兜子接过来就背走了。那兜子里可都是大法的书啊!谁都不敢上前去,很多人都只是看着。我听了感到这个环境真的是太能熔炼人了,层次提升的好快。

一天我在北京复兴门长椅上休息,这时来了几个同修,我们一起切磋,他们说要去天安门炼功证实大法。当时我认为去信访办上访更重要,去天安门炼功起不了作用,我不同意他们的做法。这些同修走后,又来了几个同修,其中一个某省的同修说他们准备在8月20日去天安门广场炼功,当时我对这个做法悟不清楚。

去了小丁的家中,问他对这事的看法,他的想法也跟我一样,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安,就学法,拿起《转法轮》一下就翻到“显示心”的那一篇,书上说:「因为修炼到这一步,也就是他的悟性达到这一步,他的心性标准达到这一步,他的智慧也就到这一步。所以更高层次中的东西,他可能不会相信的。就是因为他不相信,才会造成他认为自己看到的是绝对的,认为就这些了。那还差远去了,因为他的层次就是在这儿。」当我看完这段话时,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认识应该要提高了,我没悟到的不能说人家是错的,人家悟到了是因为人家“心性标准达到这一步”。这是说我的悟性没有人家好。我和小丁说了我的看法后,于是我们决定第二天去天安门广场看看,准备20日去炼功。

(八)第一次被抓

第二天一早有被抓的预感,把所有的随身物品包括身份证和钱,都留在小丁家中,只拿了二百元和一个装有大法书和经文以及现穿的衣服上路。我们一早6点多钟,乘车来到了广场,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大法弟子,我们发经文给在场的同修。这时有学员叫我快走,不一会儿警察就开始翻包,我到走广场附近的地下信道时,被一个没有出示任何证件又无理的公安挡住去路,被翻出一本手抄《洪吟》,问我炼几年了,我回答3年了,就这样被关押到前门收容所和精神病人关在一起,同时还有其他20多名同修被关押。

恶警把一个三十几岁的北京女学员一天几次拽出去毒打,每次送回来时都有新的伤痕,打她的理由是因为她没报姓名和住址。公安花钱雇几个身强力壮的打手,把我们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同修拽出去毒打。两天一宿不给饭吃,晚上我们被省里驻京办事处的公安接走,在警车上我悟到我们是做最正的事,不该被非法关押,应该走。我问身旁的同修跑不跑,她说:「跑」。当时我正好晕车,向公安说:「我晕车想吐。」公安怕我吐在车上,就同意开窗子。不久司机大喊一声,跑了一个,让公安清点人数,发现真少一人,公安就停车下去抓人。此时正是下班时间,马路上人很多,早已不见跳车同修的人影,我们被押到省里驻京办事处附近的一间小平房里,下车时公安叫住我,把我狠狠训了一顿,气急败坏地问我:「看见他什么时候跑走的?你是真晕车还假晕车?」我说不知道,他踢了我一脚,还大骂。我们都被关进了一个平房里,还让把鞋子都脱了。进屋之后,我看到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大概有30多人,他们都在水泥地上坐着,听说有的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了。这时进来一个警员提审我们,一会儿叫出去一个。轮到我,他问我干什么来了,还没等我开口,他就自己边写边说:护法。我说对。我们坐在地上和同修交流,我发现这些同修当中都是得法很晚的,就我自己时间比较长。

警员问一个同修:你们那里谁是辅导员?她为了掩护同修就说:我是。这时有人要上厕所,警员就让排着队一起去。有一个同修从门后站起来说也要去。但是警员不让她去,理由是她曾经借助上厕所的机会跑过。因为有其他的同修同警员讲道理才让她去。晚上有一个大客车把我们接上车,那个曾经逃跑过的同修都被强行给塞到了车座下面躺着。还有一位男同修被按在地上。我们每个人的鞋都被拿走了,我们都不得不光着脚。车出发之后很奇怪,很长时间了就是转不出北京城。我悟到:车都出不了北京,那不是让我们跑吗?夜里了,我看坐在我身边的警员像似入睡,我趁机会拉开车窗往出看,但不敢跳,我当时有点害怕,不敢跑。另外想跳车的那一瞬间如果有常人心在就容易出危险。第二天车开到锦州的一个大院子里停下了。我们光着脚下车了,原来这是一个学校。我们去学校的厕所方便都不给我们鞋子穿,我们都光着脚走了很远的路,而且厕所的地面很肮脏。直到后来让我们走的时候才把鞋子还给我们。辽宁各地的学员们就在这里分手,都被本市的给带走了。

(九)押送途中走脱 回到北京

我们市的都被带到了我们市的接待站,我们一共4人,3女1男,他们都是30多岁。我们4个人被带到接待站一楼的一个套房里,有警员在外面把守。男同修是县城的,我们3个女学员都是市内的。有一个同修说想跑,当时就那个男同修不想跑。这时来了两个他地区的有关部门干部,是接那个男同修的,一个30岁多,一个60岁多。当时警员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人请吃饭,于是有两个40多岁的警员就去吃饭了,留下一个20多岁的青年警员看着我们。我们躺在床上,这个小伙子就对我们说:你们师父有你们这样的弟子,真了不起!警员把椅子放在我们里屋的门口,觉得这样我们肯定是跑不了的。我们向他弘法。忽然有人喊他去接电话。那个女同修一看就呼啦一下拉开窗子就从窗子跳了出去。

警员接完电话回来一看屋子里少了一个人,而且窗户开了,也跳了出去。县城来的那个青年就和那个老头说: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也去追。说完他也从窗户跳了出去。我和另一同修进了卫生间,俩人都决定要走,我说:那就快点,不然就没有机会了。说完就出了厕所,那位同修也从那个窗户跳了出去。我当时跑到门口把门拉开。这时,那个老头看着那个男同修不敢离开,所以我开门跑到了走廊,我看走廊里有窗子,就跳了出去,然后把窗子给关好了。我跑了不远,有一个工地在施工,工地旁边有一堵两米多高的墙,墙下正好堆了一堆装水泥的袋子。这时我看到了那个第一个跑出来的同修,我问她:你怎么还在这儿?说着我就跳过了墙,摔倒在地上。我看那个同修还没有过来,又恰好有一辆三轮车路过,我就乘三轮车离开了,后又碰到一辆出租车,于是打车准备去火车站。

因为我怕警员上火车站找我们。后来一想,我就这200块钱,坐出租就要150。剩下50块钱买火车票都不够用。所以我就准备提前下车,司机就管我要130块钱。这时我晕车要呕吐,车就停了下来。我太难受就不想再坐车了。于是我让车走了,我就走进了玉米地,走了一会儿又闷又热,我又因为晕车难受,就出了玉米地上了马路。

马路上一辆警车呼啸而过。我走到一个小卖店,买了一瓶水和一个面包,坐在台阶上吃。这时我想:要是有一辆自行车就好了。于是我走到路边一个修自行车的老头那儿,问他有没有旧自行车卖。他问:你要多少钱的?我说:最多不能超过50。他说:我们家有三辆旧自行车,我给你挑一辆。就这样我花50块钱买了一台28型自行车。我又买了一块钱的米饭,一瓶水夹在后架上,开始上路回北京。

我顺着高速公路上面的牌子写的地方往前骑去。那时已是下午4点左右了。我骑车一直骑到了半夜,高速公路上的汽车都已经很少了。骑啊骑,不知道骑多久了,天越来越黑了,上了高速公路,一辆车都没有了,无限的寂寞涌上心头,这时如果有个同修同行该有多好啊!不知道骑多远了,也不知道深夜几点了,不时的望着路上挂着的路牌,深怕走错路。地上有一堆玻璃丝袋子,如果用来睡觉多好,但我不愿下车,再往前骑一段路,觉得又困又累又饿,就下车在马路边休息,一看装饭的塑料袋早已不知去向,那一瓶水也不知掉哪里去了,只好睡觉吧!东北入秋的夜晚躺在冰凉的地上,冻的我浑身发冷,想起了刚才路上那堆破袋子,回去捡来,扑了扑袋子上的灰尘,挑了一块较完整的当成铺盖合地就睡了。没睡多久就被冻醒了,继续骑车赶路吧!推车上路,见天还这么黑,马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孤独加上寒意,使我有点怕,于是回到路旁沟里躺下,不一会鸡叫了,天要亮了,还是继续赶路吧!

路上的人都已穿上厚衣服,身穿短袖衫和裙子的我,在初秋的清晨觉得好冷,路上行人都用奇异的眼光看我。又不知道骑多久,遇见一些人在修马路,对我说前面的路不准走,要走就罚钱。我见路边果园里有人在浇水,我过去问那个年轻人北京怎么走,他告诉我走202线,正要开口问他202线怎么走,他就被家人叫走了。这时我见双腿被昨晚的破袋子沾上很厚的一层灰尘,拿起水管冲干净,又把路上捡到的矿泉水瓶子灌满水才上路。正当我茫茫不知往何处走的时候,救兵来了,我大声喊住一位挑担子的老头,问:「老大爷202线怎走」老头也大声响应说:「跟我走吧!我正上那儿做买卖呢!」穿过果园就是202线了,往西骑了好长时间,实在冷的不行,只好找商店买衣服,花了8元买一条裤子,12元买一件马夹,身上只剩下10多元了,离北京还有1000多里路。

到了秦皇岛市已经是下午了,路上捡到一块大塑料布,我太累了,找到路边的一个大沟,倒头就睡着了。醒来后跨上自行车才发觉,我的手腕酸痛得不得了,手不敢碰车把了,屁股一坐就疼,都不敢坐下了。我强忍着疼痛骑上车,为了进京护法我勇往直前无所惧,再大的苦也要承受。马路上一个骑自行车的人都没有,只见各种汽车川流不息,警车也刷刷地从我身旁驶过,心想要骑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北京,我得拦一辆汽车。快到北戴河时,算算我已经骑了300多公里路了。不久见一部车停在路边修车,我向前去询问,得知他们要去北京,真太好了。我要求司机载我,编了个理由说:「上北京找孩子,骑不动车了」,可是那两个人互相推拖,不让我上车,我说请你们让我上车吧!什么时候叫我下车都行,他俩勉强同意了。我上车后觉得没说真话心里很难受,因为之前我怕说真话他们会不让我上车,我向他们道歉,表明自己是法轮功学员,被公安追捕,没想到那两个人说:「你怎不早说呢?你要说你是炼法轮功的,再有两个也装得下呀!真高兴能碰到你这么善良的人。」一路上我跟他们弘法,让他们更了解大法,第二天一早我又回到北京。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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